多年來在國際新創圈跟跨國企業,我見識過出身醫師或律師的優秀執行長或機構投資人,也見過退伍軍人或奧運選手轉為超強業務或創業者;但美國專業人士背景的多元性,真的比我想像的還寬廣許多。醫生跟律師在大學主修可能是經濟、文學甚至音樂或哲學,我去年旁聽一門智財課程的授課教授,身高七呎打過職業籃球,退役後才成為學者。
讓我再舉兩例:柏克萊工學院的前任助理院長跟生醫轉譯學程主任,在取得工程博士之前分別主修的是東亞語言跟英語文學。而 Berkeley SkyDeck 加速器的執行長 Caroline Winnett,在進入企管跟新創領域之前,是一位職業小提琴演奏家。
連專業人士跟經理人都有這樣跨界多元的背景分布,這也難怪美國的太空人可以有陸戰隊跟醫學院的背景,上過戰場拿過勳章還準備登月球。美國的教育教你認識自己、開放潛能,更重要的精神是不要設限。
這或許也解釋了為什麼美國的生醫新創領域,醫生不僅參與擔任諮詢角色,有些甚至全身投入成為技術長或執行長。此外,美國的法律制度是動態的不成文法系,具有非法律背景的其他專業領域的知識與經歷,也讓美國的律師、檢察官與法官,有更寬廣的判斷力跟創造力。
再說回來,音樂、語言、運動都是適合從小開始,培養專注力、溝通力、領導力跟團隊精神的好項目。但這些領域在台灣不是被當成才藝就是被認為沒有前途,無論如何不會被認為是專業基礎跟人格特質的養成途徑。
反觀在美國,稍有能力的家庭都會讓孩子浸淫這些領域多年,只是當作興趣跟人格特質的養成過程。一來解釋了這些項目在美國的市場龐大、職業發展較佳,二來也解釋了創新跟或跨領域為什麼在美國容易發生。
而在教授專家的領導跟教育行政體系的運作下,台灣高教跟國民教育體質的僵化,以及多數人對於生涯發展路徑的單一想像,在跨域整合、破框創新的年代,將是台灣長期競爭力的隱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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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圖檔來源,本文經編輯後刊載於今週刊第1256期【不規矩報告】專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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